2019年4月23日 星期二

記述_2019.04.23

阿爸肩肘韌帶手術的前夕,
我卻為了另一件事情打開了久違的網誌,
只想記錄下一些痕跡。



一直以來在與她共事的過程中,慢慢的了解,
過去的美好只是距離映出鏡花水月般的美好,
現實中的她說是無理取鬧也好、漫無目標也好,
善用各種華麗的遠大目標和各種藉口來威逼欺壓在她麾下的我們。

我自己也不是沒有吃過她的排頭,
一樣是為了一件我自認為沒有做錯的事情,
但是結果超出我的想像,
還好有前輩的她挺著我,幫我度過了那道關卡與危機。

大約一個月前,我從她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前輩負評的風聲,
我還沒有多想,只隱晦暗示了一下前輩,不知道前輩與她最近相處得如何?
前輩只淡淡回我句:跟老闆還有什麼相處不相處的?
我就也沒再多問了,
時值前輩準備搬家,諸多繁忙,平常也比較少在公司相見,我也就把這件事情揭過了。

在昨天的全體會議上,
一早我就像個任性的小孩,笑著跟我媽說我好不想去開會,
不知道為什麼隱約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,
碰巧前輩母親入院,她必須陪伴在旁,全體會議可想而知必會遲到、
而我們這個單位的老大也因為流感不得不缺席,
這場會議就這麼開了幕。

我們的全體會議雖然號稱全體會議,但是向來不講正事,
只報告討論老闆所關心的事情,
公司政策和方向改變自己若不知道,要檢討自己,而不可以去問為什麼消息沒有佈達。
被交辦的事情如果做不好或做不出來,要檢討自己能力不足,而不可以去問清楚到底要往哪個方向進行。
每次交辦業務就是前一天告知,
要提出細項報告就是開會前六小時通知,
我所屬的單位人雖然不多,但是大家能看手機的時間都不同,自然回應和統整就沒那麼的快,
種種計畫趕不及變化,
老大不在,我們人微言輕無人護航,
倒致前輩在昨天的會議上被批到體無完膚,
還被她逼著向另一個部門的主管道歉。

坐在台下的我錯愕、心疼,
卻也知道依她的個性,我在此時萬萬不可以陪哭、不可以流瀉情緒,
否則又會變成是前輩在私底下般弄是非、不知好歹(以下省略千字文),
所以只能挑好的話講,
盡量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提醒自己,還不可以哭,沒有問清楚始末之前還不可以哭。

好不容易撐到會議結束已是中午兩點,
我和後輩三點就有安排,但又覺得不可以放任前輩自己一人,
抓了小組四人一起去吃飯,
大家卻不敢碰觸前輩剛剛的傷口,只好先藉由吃來提振士氣、打起精神,
至少我覺得,在我回公司前,
前輩的臉色已恢復些許,還是疼痛但至少已應對自如。

當天晚上我和前輩也都有課,
我趁著空檔膩在前輩身旁一起校稿,我覺得前輩好像已經先把上午的創口塗上OK繃,
至少能說能笑,看起來不再鮮血淋漓。
於是上完課的我就先回家了。

直到今天晚間6點半多,
我接到她的來電,電話中滿是暗示又滿是試探,
想問我對前輩的看法,
又想知道我對這個事件是怎麼想的,
又假設了若前輩離開我會怎麼做?
聽懂她的暗示,
我馬上追問前輩,
前輩卻跟我說:
她沒辦法親口講這件事情,一講就會哭。
我追問前輩,說我想知道事情的完整始末。
前輩卻告訴我,
事情的始末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了,
是她們三人的態度,讓前輩希望昨晚沒有親自當面聽到她們三人的態度和想法。
前輩說她只是很難過很難過,傷得太重須要時間修復,
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裝成沒事般的渡過。
所以這次真的要對不起大家了,
她要放手離開了。

前輩還叫我不要多想,
會有今天這個結果是前輩自己造成的,她得為自己負責。
但是我好不甘心,
好不甘心。
好、不、甘、心!
前輩付出的八年,就這樣被壓在泥裡踐踏。
我卻幫不了忙,我也不能幫忙,只為了明哲保身?
這真是場笑話。

沒有前輩在的公司,
我也不想待了。
我覺得這樣作賤他人的公司,也沒有必要待了。

她到底要什麼,
最近她一連動了三個人,
前輩選擇離開,
還有我兩個後輩,一個已轉兼任,另一個岌岌可危。
我不禁這麼想,她是不是只是在尋找操線傀儡?
如果是的話,下一個就是我了(微笑)。
我想再給自己半年的時間,
不是要為她做牛做馬,
而是跟我的責任慢慢話別,
而且我要好好用剩下這半年看看,
然後,決裂的告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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